若雅:‘我明明就是唸過會計,也有工作的能力。我們家又沒有小孩,你幹嘛就是不讓我去工作,要我留在家裡?’


健誠:‘那我們就生個小孩吧!’


若雅:‘結婚之前,不是說過,不生的嗎!而且,你賺的也不多。生甚麼生呀!’


健誠:‘那就不生呀。’


若雅:‘蘇健誠,我現在是跟你討論,我要去工作的事,不是生小孩的事!不要每次,我跟你提這件事的時候,你就扯開話題!’


健誠:‘在家不是很好,幹嘛要去工作?’


若雅:‘你知不知道,你媽,還有那幾個姐妹,有事沒有事的,就往我們家跑,還一直數落我,說我好吃懶做,不去工作。她們還以為,你給我很多錢花呢!要不是顧及你的面子,我早就向她們開罵了!我也想多賺點錢,能有能力給自己的父母零用錢。’


健誠:‘妳哥哥那麼吃得開,輪也輪不到妳給父母零用錢。’


若雅:‘蘇健誠,你還敢說!每年,你父母生日聚餐的時候,我們又是出錢,還要包禮金。我父母生日的聚餐時候,禮金都已經很少了。你連結帳的時候,還裝蒜,老是要我哥付帳。搞到,我嫂嫂多不高興,害我,都不敢回娘家。’


健誠:‘是妳哥,每次都跟我搶好不好。如果,他把帳單給我,或是跟我要一半的費用,我一定給呀!’


若雅:‘你甚麼時候,變得那麼不要臉呀!你以為,人人都像你喔!要等到向你開口要,你才會自動嘛!’


健誠:‘錢夠花就好了,賺那麼多幹嘛。我們的父母,又不是靠我的錢,才能過活。’


若雅:‘嫁給你兩年了,你還真的一點上進心也沒有。還越來越不要臉耶!我不管,我有自己做決定的權利。這次,無論如何,我一定出去工作!’


 


健誠和若雅,一對二十五、六歲的年輕夫妻。若雅,正在向健誠,反應她不滿的情緒。健誠把玩著手上的電腦,根本不把若雅的話,當成是一回事。這樣的爭辯,並不是第一次發生。每次吵過,一切又恢復正常。對健誠而言,若雅只是在無理取鬧。


可是,若雅卻不是那麼想。雖然,她的父母,不需要靠她給的家用過日子。但是,做兒女的,誰不希望,能盡點孝心。除了這個蘇健誠,越來越自私,甚麼事情,都一副無所謂的樣子。加上,他家的姐妹,簡直就是惡婦!


對健誠家人的指責,若雅好不服。每一次,當若雅提起,想去工作的時候,他總是一堆藉口。這次,若雅是撇了心。前幾天,她遇到一位舊同學。她朋友的紅酒公司,正好要請會計師,她想去應徵,看看人家請不請她。


 


隔天,若雅沒有向健誠提起,即將去應徵的事情。早上,健誠出門不久,她也出門了。花了一段時間,才找到這家紅酒公司。已經兩年,沒有正式上班了,也不曉得,人家請不請她。但是,總該要試一試。


站在門外一陣子,剛巧,一輛車子,正從大門經過,要駛進紅酒公司。車子開到若雅前,便停了下來。車內,一位三十出頭,有些俊俏,又很man的男士,搖下車窗問她:‘小姐,找人嗎?’


若雅:‘嗯,找這家公司的老闆。’


‘妳是不是來應徵的徐小姐?’


若雅:‘是,沒錯。’


‘上車吧!這裡進去,還要走一段路。’


 


若雅沒有想很多,便上了車。上了車,才曉得,這位很man的男士,就是這裡的老闆。害若雅,有些受寵若驚的感覺。原來還以為,自己兩年沒工作的的經驗,和社會,有些小脫節,不容易被雇用。沒有想到,老闆太好了!很爽快的,就聘請了若雅。而且,還希望她能盡快上班。


若雅開心得不得了,整個人的心情,是飄飄然的。健誠下班回家,她第一時間,便告訴他,她找到工作了。而且,還打算隔天,就去上班。起初,健誠還以為她說著玩的。沒有想到,還真的,給她找到工作了。


健誠根本沒有打算,讓若雅工作的意思。健誠始終認為,女子無才便是德這句話。覺得太聰明的女人,會騎到自己頭上去。像現在這樣,很好。他在外面的一切活動,他的同事,他的朋友,若雅都不曉得。有的時候夜歸,隨便給她說個加班,還是跟某某朋友聚會。很容易的,就瞞過去。


對健誠來說,不要讓另一半,外出工作的另外一個好處。就是,不要讓她有太多,屬於自己的朋友。封鎖老婆的聯繫網路,這樣,和她發生爭執的時候,她沒有求助的對象,無處可逃,只能乖乖的留在家裡。


 


其實,在過去的兩年,若雅聽過無數,關於自己老公在外的傳聞。一開始,是為了不想和健誠吵,又不想自己的父母擔心,她選擇保持沉默。漸漸的,覺得健誠對自己的關心不在,也懶得和他爭辯。


兩年的婚姻生活,對若雅來說,是疲乏的,是毫無意義的。她不曉得,這樣的日子,該如何忍耐。尤其,是當健誠的媽媽,帶著一票姐妹,來他們家的時候。如果,遇到若雅不在家,她們一定認為,若雅是回娘家。把好的東西,都倒貼到娘家去。若雅在家的時候,她們還是會有一堆批評。


若雅最生氣的,就是她們過來的時候,愛管她家的家具有沒有灰塵,地板乾不乾淨。總而言之,就愛找家裡出現的瑕疵。對若雅,諸多挑剔。


若雅不是沒有想過,和她們理論。曾經有一次,若雅扭傷了腳,不方便招待她們。她們到了門外,硬是要若雅給她們開門。若雅的腳,腫得已經不成人樣了,別說,起身走去為她們開門。


 


結果,若雅心煩氣燥的在電話中,向她們開罵。她們還不肯作罷,打電話給健誠,問他,若雅是不是收了個男人在家,才不給她們開門。把若雅是氣得,上氣接不到下氣。還好,健誠曉得,若雅的腳,傷得很重,所以打發了她們。


之後,她們的態度還是一樣囂張。若雅曉得,像這樣的人,簡直就是狗改不了吃屎!和她們吵,簡直就是,有失自己的身份。自此以後,若雅就在也不想和她們有任何瓜葛。她們愛怎麼說,就讓她們說個夠。


對若雅的家婆而言,媳婦,是娶來做家務的角色。是生孩子的工具,照顧家人的下等人。沒有身份,沒有地位。怎麼使喚,都是別人家的女兒,不會傷到自己一塊肉。再說,她們都認為,不願意生小孩,是若雅的主意。那有女人,結了婚,不生小孩的道理。也因為這點,加深了她們對若雅的成見。


 


當初,說好了結婚以後不生小孩,是他們的共同協議。由於,健誠太吊兒郎當,自己就是個長不大的大小孩。而且,在工作上,也不夠積極。做了幾年,還是個小職員,薪水也只夠維持家裡的基本開銷。每個月剩下的錢,若雅也不敢亂花。有的時候,想買件,價格比較高一點的衣服,也不敢。再來個小孩的話,恐怕,會被他餓死!若雅實在不敢,冒這個險。


這點,做婆婆的,怎麼可能知道。他們家的成員,一直都認為,健誠每個月,都是大把、大把的鈔票拿回家。若雅不是大把、大把的揮霍,就是大把、大把的拿回娘家。若雅的苦衷,他們怎麼曉得?


無可否認,因為她們的行為,她們的態度,讓若雅帶來不少困擾。令她的情緒,波動很大。任脾氣再好的人,也不能忍受,這麼尖酸刻薄的話。       


 


剛結婚的時候,每個周末,大家都擠到他們家吃飯。若雅一個人,在廚房忙得像狗一樣。她們,和她們的老公,沒有人是自動自發的。都在客廳,閒話家常。把若雅,氣得半死。


後來,若雅忍無可忍,和健誠大吵了一架。如果,說家庭日,大家要一起聚餐的話,就公平一點。每個兄弟姐妹,都有一個家,就輪流去呀!要不,在到外面的酒家吃好啦!就大家一起分擔吃飯的費用。幹嘛她要把自己,搞得像黃臉婆一樣。


談到要出錢的事情,大夥兒,可是一塊閃!再說,大家輪流煮的問題,也沒有人願意,若瑄就知道。當然啦!他們吃,會吃好的。用,要用好的。每個周末,大家就只會準時出現。飯局的材料,他們沒有分擔不止,還挺會嫌棄的。誰會那麼笨呀!就只有若雅而已!


結果,下場就是就此作罷!從此,每個周末,恢復若雅平靜的日子,大家也不敢再提起。


 


和健誠的感情,也因為婆家的關係,越來越惡劣。所謂的惡劣,並不是表面上,經常出現互相頂撞的事件。相反的,他們已經到了一個,沒有話題吵架的地步。即使,若雅和他吵,他也只會認為,若雅是在無理取鬧,吵過了就算。


而若雅,則認為,無論她怎麼和健誠吵,健誠也不會把自己的話,放在心上。健誠完成不在乎她的感受,也從來沒有,好好的和她溝通過。吵了,只會浪費力氣,若雅也不想再開口。


若雅的心裡,是很在意,很在意健誠的家人,這樣對待她。很在意,很在意,健誠不重視她,不把她的話,放在心裡。她的自尊心,一直不斷的被健誠踐踏。他們之間,漸漸出現了一道,隱形的心牆。不想每天窩在家裡,想這些煩人的事。所以,她一定要去工作,踏出家門。


 


說回若雅工作的事情,健誠還是不贊成。他語氣不削的說:‘我有答應,讓妳去工作嗎?’


若雅:‘我不管,我已經答應人家了。你昨天,也沒有不准。’


健誠:‘妳現在好厲害,先斬後奏。’


若雅:‘不管,我又不是沒手沒腳,幹嘛每天留在家裡?總而言之,我明天就要開始去上班。’


健誠:‘我說不行,妳沒聽見喔?推掉它。’


若雅:‘這一次,不聽你的,我要自己作主。你不讓我去,我們就離婚。’


 


待續……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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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麗麗ちゃん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