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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事們,都想為家良慶祝生日。正日,當然是留給他和慧心,二人世界。下午,又早早就不見家良。所以才讓慧心,打電話叫他回公司。


當家良踏進公司,同事們為他歡呼的那一剎那。看著家良一身穿著,大家都傻眼了!家良原以為,慧心有什麼重要事情,或是讓他過來送她回家。沒想到,同事都還留在公司。對著一堆目瞪口呆的同事,還有慧心對他的懷疑。


為了打圓場,家良只好裝傻。聲稱自己,剛從家裡出來。以為慧心有很什麼重要的事情,沒來得及換衣。這是第一次,家良當著同事的面說謊。而且,大家都知道,他是在說謊。大家很尷尬的,為家良慶祝了,便匆速回家。


 


送慧心回家的路上,慧心全程繃著臉,一句話都沒說。家良送到她回到家門口,她氣沖沖的,便下車了。原本,今天晚上,同事是高高興興的,想為他慶祝生日。他是幹了什麼,做了什麼白目的事情,令慧心下不了台。


回到家,是越想越生氣。家良,他是打哪來?這一身裝扮?怎麼說,他也是個專業人士,越來越沒分寸,連形象都不顧?這該死的,真的把慧心氣死了!


為了家良的生日,慧心也花了不少心思。她預定了五星級酒店的餐館,打算和家良共度良宵。慧心還買了一個名牌的男裝皮夾,是送給家良的生日禮物。


 


生氣歸生氣,為家良慶祝的行程不能變。按照原定計畫,他們到了餐廳,吃得差不多的時候,慧心,把送給家良的皮夾拿出來。然後讓家良把舊皮夾交給她,打算幫家良換上新的皮夾子。


這個時候,服務生,一個不小心,把水倒翻在家良身上,還弄濕了思雅送給他的手錶。家良很緊張,馬上把手錶脫下,擦乾。小心翼翼的放在桌上,才去洗手間,處理弄到身上的衣服。


這支錶,慧心好像沒見過。看了看,後面刻著J18,不曉得什麼意思。家良那麼愛買錶,少見哪麼一、兩支,也不出奇。把錶放回原處,繼續幫家良整理皮夾。突然,發現裡面有一張收據,珠寶店。還是幾個星期前的,價格也蠻高的。


最近,家良對她的態度,改善了不少。難不成,家良有意向她求婚,買了鑽戒?慧心滿心期待著,家良什麼時候,會給她驚喜。她假裝不知道,把收據放回原位。


 


晚餐過後,他們到海邊散心。慧心遲遲等不到,她期待的驚喜。疑心病,又發作。收據,明明是家良用自己的信用卡刷的。還有那支錶,家良的錶,都是用英文縮寫,JL來取代。從來沒有聽過J18,這個名字。


送慧心回家的路上,經過到便利店,家良下車買一些東西。慧心在車上,想從抽屜,想把CD換。一打開抽屜,便看到了首飾盒。打開盒子,裡頭裝著一條女性項鍊,後面刻著SY。


家良皮夾裡的收據,應該就是這條項鍊的收據,沒錯。SY,不會慧心的名字,也不是家良母親的名字。會是誰的名字?


仔細的想想,SY這兩個英文字母,很熟悉。一時想不起,是誰的英文名字縮寫?想了想,會不會是思雅的英文縮寫?難道,這條項鍊,是打算送給思雅的?


家良有太多疑點,令慧心產生懷疑。趁家良還沒上車,又偷偷查看家良手機。發現他裡面,居然有扮聖誕老人,和思雅很快樂的合照。


慧心把這些事情,都放在心裡,在還沒有證據以前,她選擇沉默。但是,卻暗中調查這件事。


 


慧心對家良的錶,起了疑心。她發現,家良很緊張那支錶。她有問過,關於手錶的事。家良猶豫了一陣子,有打算向慧心說出事情。最後,還是選擇不對她坦白。


一個晚上,慧心到羅家。家良剛好出門買一些東西,讓她等一會兒。柏霖剛好在家良臥室,用家良的電腦打電動。慧心便邊等家良,邊和柏霖聊天。那支錶,就剛好擺在桌上。慧心,順手拿起來看。一直在想,錶是誰送的?還是家良自己買的?J18,又是什麼意思?


柏霖很好奇的,看著慧心。怎麼慧心,會拿著媽媽送給爸爸的錶?還看那麼久。慧心察覺到,柏霖表情,很詭異。也許,能從柏霖那裏,知道些什麼。果然,柏霖就直接的,把為家良慶生的事情,都一五一十的,說出來了。


難怪,那天家良會穿成那個樣子。而且下午還不到,就離開公司了。原來是一家三口團聚去了。她忍思雅,也忍夠。


跟柏霖要了思雅的手機號碼,她便直接給思雅打去。思雅剛剛下課,慧心讓她在學院附近的咖啡廳等。思雅不曉得,慧心約她的目的。好像也沒什麼機會,讓她問清楚,慧心就收線了。講完電話,慧心把手錶,一起帶走。


 


思雅在咖啡廳裡,坐立難安。她不曉得慧心找她,因為什麼事情。覺得壓力很大,很緊張。一直到,見到慧心為止。一個是前任情人,一個是現任女友。場面,迷漫著尷尬的氣團。


慧心把錶,輕輕的放到餐桌上,推到思雅面前。用很平靜的語氣問思雅,這支錶,是否是她送給家良的生日禮物。


‘是,這支錶,是我送的。’


‘我能知道J18,是什麼意思嗎?’


‘這個,很重要嗎?’


‘對我來說,很重要。’


‘為什麼,不直接問家良?’


‘他不知道,我來找妳。’


 


坦白說,這是她和家良之間的秘密。既然,連慧心都不知道。這一份祕密,她更想好好的,把牠收藏起來。見思雅,不是很願意說。慧心的情緒,開始變得不安。難道,他們之間,真的有什麼曖昧關係?


‘自從妳和柏霖出現以後,我和家良的感情,也出現了很多問題。坦白說,我不是很希望,妳常和他見面。’慧心有些激動,又繼續說:‘我承認,我很自私。身為一個女人,妳應該能了解。沒有一個女人,是願意和別人分享自己心愛的人的。所以,以後,妳能不能,減少和家良見面的機會?’


 


思雅沒有開口,她不曉得,可以怎樣為自己辯白。像慧心說的,人總是有私心。她又何嘗不是。思雅很認真的,想了慧心給她的問題。


‘對不起,我想,我幫不到妳。我曾經答應過家良,不再做,委屈自己的事。’


‘妳現在,是在向我炫耀嗎?’


‘我沒有那個意思,要我們不見面,或少見面,是不可能的。因為柏霖的關係,我們不可能不見面。再說,我不想答應妳以後,我又做不到。’


‘看來,我是低估妳了。’


‘請妳不要誤會,我並不是想破壞你們


‘夠了!我不想再聽了。口口聲聲,說你們沒有曖昧關係。可是,不是用家良,就是拿孩子來向我示威。我也受夠了!妳有孩子了不起嗎?難道,我以後不能為家良生小孩?這個世界上,只有妳會生小孩?’


 


思雅正想向慧心解釋,慧心的情緒,越來越激動。講話的聲量,越來越大。咖啡廳裡的客人,都紛紛往她們身上看。有一些,還是思雅的同學。慧心,已經聽不進,思雅的任何解釋。只見她,把思雅送給家良的手錶,往地上一揮。手錶就這樣,支離破碎,零件散落滿地。


說什麼都沒有,慧心失控了。她眼裡,只有對思雅的仇恨。她丟爛思雅送給家良錶。思雅的心,隨著錶,也碎了。


 


另一邊,家良回到家,柏霖把和慧心之間,交談的事情,都告訴家良了。家良趕到的時候,已經來不及了。


只見到,思雅抽泣著,撿起地上的錶和零件。哭不成泣從家良面前,奔出咖啡廳。家良追上前,抓著思雅的手,被思雅用力的甩開。


只留下一句:‘不要碰我。’


目前,他比較想找慧心,了解整件事情來龍去脈。


 


‘慧心,妳到底在搞什麼?為什麼,無緣無故,跑去找思雅?’


‘你幹嘛那麼緊張?心疼她嗎?’


‘我現在是問妳,為什麼去找她?咖啡廳裡,那麼多人,妳讓她,顏面何存。’


‘我承認,我是一時衝動。但是,我很想知道,J18是什麼意思?為什麼,一直說和她不慧有任何關係,卻又和她,又那麼多秘密?到底是為什麼?’


‘我們根本沒有怎樣,妳是想太多。’


‘羅家良,如果你不要我想太多,請你,做一些實際的事情。我也不想想太多。’


‘妳想我做什麼實際的事情?現在,我也很少和思雅見面了。妳還想我怎樣,妳才滿意?’


‘你的心,根本就沒有我,你車上的項鍊,是買給她的吧?


‘現在,我是不是,連買一份禮物的權利都沒有?妳現在只是我的女朋友,不是我的太太。就算是我的太太,也沒有管我權利。’


‘羅家良,你真的好過份!’


 


就憑家良的這句話,慧心足以明白,他到底愛自己有多深。他怎麼,可以說這番話。難道,他是在表示,就算他們結婚以後,慧心也沒有權利干預,看著家良放著自己的家庭不顧,和思雅母子,一家三口團聚?就算是家良要為思雅買房子,買汽車,她也得忍受?家良是這個意思嗎?


兩個人,都在氣頭上。不管對方說什麼,都聽不進去。慧心還有更狠的話,想對他說。還沒開口,家良就兇她!這當中,到底還有多少隱瞞?這口氣,她是嚥不下去的了。今晚的事,她就這樣,一直悶在心裡。


 


來到思雅家,家良站在門外。他知道,裡頭的思雅,一定傷透了心。拿備用鑰匙打開門,整間房子黑漆漆。可是卻從黑暗中,傳來思雅的哭泣。家良沒有開燈的意思,他不想,讓自己,一次,又一次的見到,思雅傷心的樣子。


靠著外面微弱的燈光,隱約的見到思雅。燈光反射了她臉上的淚痕,讓家良的心,好痛,好痛。往她走去,家良蹲在思雅面前,握著她的手。她手上,是被慧心,打爛了的錶。是她送給家良的錶。錶上,是滿滿她的淚水。


‘思雅,對不起,我又讓你受傷了。’


‘她怎麼可以這樣對我?’思雅說完,便抱著家良哭泣。


 


她一直哭,一直哭,不曉得,自己哭了多久。不曉得,自己流了多少淚水。她沒有放聲大哭,只知道,自己受了委屈。不斷的抽泣,眼淚不曾間斷。


她好心疼,哪是這些年來,她第一次,買來送給家良的生日禮物。慧心既然,把牠給砸了。家良讓她哭,盡情的哭。情緒穩定以後,思雅擦乾淚水,告訴家良。


‘我無意,破壞你們的感情。我也不想牽涉,在你們中間。可是,我真的忘不了,過去我們的感情。有些事情,不是說忘,就能忘記的。也許,我們當初,就不應該開始。我好累,真的好累。請給我一些時間,讓我忘記你。好嗎?’


 


接下來的好幾天,思雅都沒有去上課。她覺得自己好狼狽,好想讓自己頹廢。柏霖又正好不在身邊。她到處走,到處遊蕩。去看電影,眼睛是盯著螢幕。可是她的心,已經不曉得去了哪裡。去唱K,卻在廂房裡頭哭。幾天下來,把眼睛,哭得又紅又腫。


家良,也好不到哪兒。為了那天的事,他忍不住,又狠狠的訓了慧心一頓。之後,就再也沒有和慧心談過,工作以外的事情。他正面臨,一個很重要的案子。表面上,他很專注著自己的工作。但是,卻一直抽離不了,思雅在咖啡廳裡,悲傷撿著地上,送給他手錶零件的樣子。


他的心,像被撕裂般的痛。加上這個案件,不止是全國,是全世界在看,一個很重大的案件。壓力,讓家良喘不過氣。每天開會,不定時的吃飯,讓他的胃痛,又發作了。


雖然心有不甘,但是,慧心沒有反駁他。一切以大局為重,要吵,等案子審完了,也不遲。


家良和思雅,就這樣,像三魂,沒有了七魄。活在行屍走肉的日子,只有痛苦,沒有快樂。愛情,是真心祝福對方,希望他能幸福。即使,你沒有擁有他。


 


待續……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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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麗麗ちゃん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1) 人氣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