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家裡沒菜了,一些用品也完了。看來,下來的日子,進進出出,不是件方便的事。雖然,她不能為紹雄找出賣藥的人。不過,家裡大大小小的事情,她還是幫得上忙。紹雄出門的時候,已經很多記者在樓下包圍,也隨紹雄到警局。趁樓下的記者都走了,小品趕緊出門。


當她大包小包,經過紹雄夜店的後巷,看到隔壁開滷肉飯的阿伯,鬼鬼祟祟的拆東西。小品認真的瞄了一眼,是在拆監視器。之前,不是聽說,這監視器,已經停用。既然停用了,幹嘛還要拆呢?還在這麼敏感的時候拆。為了紹雄,小品不管三七二十一,直接上前問。


"阿伯,你在幹什麼?"


"關妳什麼事?"


"阿伯,監視器是不是拍到什麼?"她不曉得,自己哪來的勇氣,去問阿伯。


"沒有,沒有。之前就跟警方說了,已經停用了。"阿伯明明就是有鬼,怎麼跟一個陌生怎麼說。後來阿伯又覺得,自己好像講了不該講的。便大聲的問小品:"妳是誰?妳吃飽太閒喔?愛管人家閒事!"


小品的直覺告訴她,那個監視器,一定拍到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。她豁出去了,打算和阿伯交涉一下,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蛛絲馬跡。


"阿伯,如果你的監視器,拍到了什麼,請你交給警方。拜託,拜託啦!"


"沒有啦!我都說沒有!"阿伯想要開溜,很快的就要溜進店裡。


"阿伯,阿伯。"小品把手上大袋小袋一丟,用手,擋住了阿伯的門。


"小姐,都跟妳說,監視器已經停用了。"


"阿伯,求求你啦。如果真的拍到什麼,請你提供給警方。哪關係到隔壁夜店的聲譽。"


 


小品擋著阿伯的時候,沒有想到自己的手上還有傷。結果門,就這樣夾著她的手。傷口溢出的血,染紅了紗布。可是,小品不管。不管手是多痛,她還是沒有打算鬆手。


不管阿伯的監視器,有沒有拍到什麼。但是,萬一有拍什麼,是阿伯隱瞞事實呢?一定是這樣。要是猜測對了,可以幫紹雄查出賣藥的人。她死也不鬆手,兩個人便在門的前後推擠。一直到,店內一位阿嬤見到。


阿嬤大喊:"老頭子,老頭子!放手,放手!你是在幹嘛?人家的手流好多血了啦!"


阿伯放手以後,小品急著問:"阿伯,我求求你。如果你的監視器,真的拍到什麼,請你讓警方知道。我男朋友是無辜的,他的夜店,沒有賣軟性毒品。如果你真的拍到什麼,請你告訴我。你可以救到他。求求你!"


在一旁的阿嬤,有一點迷糊。不知道自己的老公,是為了什麼,和個小女生起爭執。可是,阿嬤還是很關心小品手上的傷,一直要小品先就醫。見阿伯越是堅持,她就覺得阿伯有所隱瞞。不查清楚,她怎麼善罷甘休。


 


知道從阿伯的口中套不到話,只要求阿嬤:"阿嬤,阿嬤,求求妳,阿伯的監視器,可能拍到隔壁夜店,有人賣藥的畫面。求求幫我問問阿伯,是不是有拍到什麼,可以幫我嗎?"


見小品苦苦哀求,又這麼緊張,可以連手的傷都不理。便問小品,和隔壁夜店有什麼關係。小品便把自己和紹雄的關係,告訴阿嬤。希望阿嬤能幫幫她。


其實,紹雄的夜店,也帶了不少生意給他們夫婦倆。很多酒客,都靠他們的滷肉配酒。現在夜店停業,對他們影響也蠻大的。不知道老伴的那個,什麼監視器,她也不會。只好凶巴巴叫老伴幫人家。阿伯才停止和小品推擠。


 


顧不了手上的傷,小品繼續苦苦追問。起初,阿伯還沒有打算就範。可是,小品死纏爛打的功力太厲害。阿伯這才勉為其難的,帶小品去看監視器的畫面。


原來,阿伯是故意把監視器,裝在後巷。目的,是為了偷拍夜店客人親熱用的。有許多男,女藝人,幾杯下肚,不是在後巷吐得死去活來,就是做了些猥褻的事。要不是為了幫紹雄,她早就看不下去,關機了。


活到一大把年紀的阿嬤,直呼夭壽喔!把老頭子,罵慘了。阿伯很怕自己的行為,會構成罪犯,才一直不願意公開。如果不是情非得已,他死也不願意交出來。果真,讓她看到一個可疑的畫面。是昨天晚上沒錯,。


想直接聯絡紹雄了,可是紹雄手機沒開,應該是在協助警方調查,不方便開機。她只好打給紹雄的經紀人,請他馬上讓紹雄回電。


 


時間一來一回的。擔心阿伯反悔,小品一步也不敢離開,緊緊的盯著螢幕。血液就快把紗布沾濕了。她的傷口,也開始隱隱作痛。紹雄接到通知,便馬上和負責的警員過去。情急之餘,沒發現小品的手傷。確定了證物的可用性,小品的血,已經流了不少,阿嬤還特地提醒。


當時,小品已經痛到有些昏眩,麻痺。但是,她的忍耐,是值得的。紹雄把剩下的手續,交給警方和助理,便馬上將她送醫。縫合的傷口,已經裂開了。需要重新縫合。


已經連續兩天,沒有好好的睡。回到家,紹雄在電話中,把工作交代了。手機和家裡的電話,都關機了。和小品躺上床,就睡了。這麼一睡,起床的時候,快凌晨十二點了!


 


兩人是被餓醒!肚子已經餓得快受不了。樓下的記者,都好像不在了,便開車去找吃的。吃飽了,還不想回家。紹雄便把車子,開到山上,停下來看夜景。


經歷了這麼多事情,真的很累人。他們彼此靠在一起。


紹雄握著她的手,問她:"手還痛嗎?"


"還好。"只要這樣,靠著紹雄,她就覺得很幸福。


"以後不准做這麼危險的事。"


"哦。"


"下午的事,對不起。"


小品怎麼會生他的氣,不需要回應,只要彼此心裡明白。


"下來這幾天,會比較忙。有可能回來的時間比較晚,妳不必等我。"


"哦。"


"嗯,這個,"紹雄想說些什麼,卻又有小小的顧慮,說不出口。


"什麼事情?"


"嗯,後天,我和粽子要上林夫人的通告。"粽子是紹雄節目女搭檔。林夫人,是名嘴。要上她的節目,還不簡單。能上她,當然很好。紹雄又繼續的說:"到時候,一定會被問到妳。能說嗎?"小品都還沒回答,紹雄便自己說:"如果妳不喜歡,我就不提了。算了。"


"我又沒說,不能提。"


紹雄很興奮的說:"可以嗎?我能提嗎?"


見紹雄高興的樣,就覺得好笑:"能啦!你愛怎麼說,就怎麼說啦!"


紹雄的喜悅,就這樣,很滿足的顯入在臉上。


"對了,明天還需要到警局嗎?"


"要。要去看看,警方有從畫面裡查到什麼線索。"


"嗯,能陪你去嗎?"紹雄猶豫了一會兒。還沒回答,小品便說:"我想陪你過去,想知道結果。"見紹雄沒有反應,她又說:"讓我陪你去啦!拜託,拜託。"


紹雄拗不過她:"讓妳跟也行。但是,遇到很多記者的時候,一定要躲到我後面。"


"嗯。"其實,小品有一個要求,對她來說,有點難以齲齒。


紹雄覺得她很詭異,便問她:"還有什麼事嗎?"


"嗯,嗯,這個星期天,有回家嗎?"


"妳擔心我不在,沒人陪哦?"


"不是啦!先說有沒有啦?"


"要回去一趟。發生了這麼大件事,我媽媽也很擔心。要回去跟她報備一下,讓她放心。我吃了飯就回來。"


小品又支支吾吾,很小聲的說:"嗯,能不能帶我一起回去?"


"呀!什麼?"紹雄懷疑自己聽錯了。


"幹嘛這麼大聲啦!我只是問你,能不能帶我回去啦!"


"你真的願意跟我回去?"紹雄很開心,當然願意帶她回去。很好奇,為什麼她突然會改變主意。原來是,昨天媽媽打過去的電話。


下午,很享受的睡在紹雄懷裡。她覺得,這是她目前,最幸福的時刻。之後又共度了浪漫的晚餐。只有兩個人,沒有被干擾。她現在只想撒嬌,賴在紹雄身上。又不時的偷笑。


"在笑什麼?"


"沒有啦!"


"一定有什麼?"


"真的沒有啦!只是覺得現在很幸福啦!"


聽見小品說,可以從自己的身上的到幸福,是他很大的安慰。


他從口袋裡,掏出了一個很精緻小盒子。裡面,有一枚戒指。在小品完全沒有心裡準備的情況下,打算向小品求婚。


他打開小盒子,便說:"我知道,阿嬤才離開不久。我們交往的時間,也不是很長。但是,我真的很想和妳組織一個家。"


小品很驚訝,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。卻不知道要怎麼回答。她不是不願意,只是,阿嬤離開還不到半年,就要辦喜事。好像真的不太好。可是,紹雄真的對她很好。


紹雄當然知道她的顧慮:"戒指,妳先收著。等到妳認為,時機成熟的時候,妳才把它戴上。這樣,我就知道,妳準備好了。結婚以後,可以把阿嬤的骨灰帶過來,這樣,妳什麼時候想見阿嬤都可以。"


小品泛紅了眼,眼淚在眼眶裡打轉。為甚麼紹雄可以那麼體貼?為甚麼,明明自己遇到困難,還可以那麼樂觀,只想著她。處處都以她為主,真的令她好感動。她點點頭,把戒指收下,緊緊的抱著他。兩人,情不自禁的擁吻。


 


待續………


 


 
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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