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家良整夜沒回,令慧心很生氣。自從思雅母子出現以後,她和家良的感情,就一天比一天淡。家良時間,因他們母子被剝奪。


原來,忙於律師事務所,時間已經不夠。現在,除了談公事,些少時間的接觸,連休假的日子,都用在柏霖身上。家良嘴裏說,一切都是為了孩子。和思雅的感情,已經是過去式。但是,還是令慧心,充滿了許多的不安。加上這一天,家良忘了陪她。見到家良的時候,他則心事重重。


每一次,家良承諾,會陪慧心。失約了,家良都認為,她應該會體諒。起初,慧心總是忍讓。覺得,家良對他們母子負責,是一種責任感。可是,卻發現,家良對他們母子的態度,越來越不對勁。


慧心,最終忍不住,和家良吵了一架。對家良留宿思雅家,她極度不滿。無論是什麼理由,都不能說服她。她不能接受,這麼重要的節日,只有他們兩個人獨處。


為了這件事,慧心氣了幾天。整間公司的同事,都發現不妥。但是,卻沒有人敢過問。家良,也不想再為這件事,加以解釋。


 


而思雅,自聖誕節之後,便一直逃避兩個人的問題。打電話給她,她不是不聽,就是說在忙。要不,就把電話交給柏霖。他好想上門找思雅,但是,卻不想和思雅,再有衝突。想到這點,他便打消念頭。柏霖曾經說過,不想媽媽不開心。即使是,在接送柏霖,見到思雅的時候,他也不提。


三個人,三種關係,各懷心事,令他們陷入痛苦的中,令他們迷惘。


 


當思雅,不懂得處理自己感情的時候,柏霖生病了。思雅原來想隱瞞,但是,是不可能的。很快的,便讓家良發現,孩子生病了。


柏霖的燒,燒了又退,退了又燒。這天晚上,家良很不放心,便留在思雅哪兒。孩子生病,父母總是特別焦慮。思雅才病好,家良很擔心她累壞了。思雅不聽他勸,不願意休息。搞得兩個人,整晚都在柏霖床邊,沒睡好。


隔天,送柏霖看醫生,回到公司,又擔心。思雅沒有交通,住的地區,又不方便。家良要管工作,要顧慮孩子。這一點,看在羅家两老眼裡。擔心思雅,萬一半夜要送柏霖就醫,她是該怎麼辦。


他們讓思雅帶柏霖暫時回去住。家良知道,如果是他開口,思雅一定拒絕。索性,讓母親打電話給思雅,思雅也沒有婉拒的理由。


 


帶了一些換洗衣服,思雅便帶著柏霖,匆匆隨家良回去。這是第一次,在羅家過夜。她處事很謹慎,不想麻煩人家。整個晚上,都陪柏霖在臥室裡。两位老人,也挺心疼這個寶貝孫子。進出臥房好幾次,吩咐思雅,要是發現狀況不對,馬上通知家良。


要不是因為,擔心柏霖的病情會惡化,還有兩位老人家不放心,思雅才不會妥協。為了不想和家良,再有什麼突發事件。她只能盡量和家良保持距離,不和他正面交鋒。


晚上,思雅沒睡好,一直起來看柏霖燒退了沒。家良也放不下心,一直從他們臥房進進出出。


清晨六點,思雅已經起床,煮了一小鍋糙米干貝粥。這是柏林最喜歡的,材料,也是思雅自己帶過來的。煮好粥,回到臥室,見柏霖燒退了一些。思雅也累倒,靠在床邊,睡著了。


家良輕輕的打開房門,見思雅好像睡的沉,沒有打擾。摸摸柏霖的額頭,已經沒有昨天那麼燙,令他安心不少。


 


今天有很多事情要處理,家良不能留下。打算,吃了早餐,便上班。快點把工作忙完,就可以早些下班。


還沒到廚房,便聞到濃濃的香味。才知道,原來思雅很早便起床,為柏霖煮好了粥。難怪思雅那麼累,連他進房了,都全然不知。家良小嚐了兩口,味道好棒。


 


當天,家良人是在公司。心,卻是留在家裡。雖然柏霖燒已經退了不少,但是,他還是每隔一段時間,給思雅打電話。


家良的溫柔,體貼,聽在慧心耳裡,很不舒服。就連她生病,家良也不曾對她細心呵護。不明白,除了思雅,還有兩位老人家,佣人。難道,都不足狗照顧一個小孩嗎?需不需要,每隔一段時間,就給思雅打電話?


慧心的自私心裡作祟,她明知道,家良放不下柏霖。故意的,要家良陪她用過晚餐,才回家。家良猶豫了一會兒,想不答應。但是,卻因近期,自己頻頻失約,有些些內疚,便答應了。慧心知道,在用餐的時候,家良根本心不在焉。為了自己,她還是拖延與家良相處的時間。


 


另一方面,柏霖又開始高燒。羅父有些許埋怨,覺得家良不應該夜歸。沒有什麼事情,重要過自己的孩子。思雅不敢開口說話,在這個家,她是外人。


結果,羅父親自給他打電話。家良接過電話,告訴慧心,柏霖的病情,必須馬上回家。留下慧心,便匆匆的離去。慧心當場不滿,還氣到不行。她以為,電話是思雅故意打過來。這件事情,她一直放在心裡。


 


趕回家時,家庭醫生剛剛為柏霖打了針,柏霖也睡著了。在一旁的思雅,有些焦慮不安。柏霖當然病過,但是,沒有像這一次,這麼嚴重。


家良見過孩子,醫生也來過,比較放下心。他一抓,抓著思雅的手。思雅還來不及開口,他做了個安靜的手勢,便把思雅拉到他臥室。


思雅很用力的甩開他的手,問他:‘你想幹嘛,好痛喔。’


‘想幹嘛?陳思雅,柏霖生病了,妳沒病吧?孩子都這麼燒,怎麼不給我打電話!’原來,家良是生氣,思雅不告訴他柏霖的病情。


‘羅家良大律師,我怎麼知道,你今天有沒有上庭,還是有什麼重要的約會!’思雅不甘勢落,跟他大聲。


‘我早上不是在電話裡吩咐過,只要孩子的病情,發生了狀況,就要馬上打電話報備。妳都沒聽進去嗎?’


‘你很莫名其妙耶!抓我進來,就是為了問我這些嗎?’


‘沒錯,不是說,要時時刻刻報備。都沒聽到嗎?’


‘孩子是你的,不是我的嗎?只有你會緊張,我不會喔?我是什麼身份?為什麼要時時刻刻向你報備?為什麼?為什麼?如果沒有事,我要回房看孩子了!’思雅咬牙切齒的說。


 


家良生氣的,抓著思雅的雙手,把她按在床上。思雅很不服氣,掙扎,可是她的力氣,沒有家良的大。不想看到家良的臉,她把眼睛緊緊的閉起來。


思雅氣極了,沒錯。孩子生病了,她也很著急,幹嘛什麼事情,都算到她頭上去?她好欺負嗎?


家良生氣,是生氣嗎?為什麼,每次遇到思雅的時候,他都情緒失控,變得不理智,矛盾。他堂堂一個大律師耶!怎麼總是把自己,搞得像流氓似的。


 


見家良沒有下一步動作,思雅微微睜開眼睛。當她睜開眼睛的時候,家良突然往她嘴上一吻!思雅沒有想過,家良會親吻她。情急之下,朝家良嘴唇,狠狠的咬下去。然後很用力的,把家良推倒在地,便匆匆跑回房。家良嘴唇被咬傷,痛。屁股撞傷,痛痛。


想到家良被惡整,思雅躲在房裡,不斷的偷笑。越想越得意,越想越覺得他活該。真的不明白,他是那裡少了一根筋。總是做些古靈精怪的事情,動不動就親她,變態,真的失敗給他。不想了,不想了,還是看看她的小柏霖,燒退了沒。


其實,整個晚上,两個人都沒睡好。不是為了柏霖的病情,而是,想著昨晚發生的事。他們實在不明白,問題到底出在那裡。每次見面,總是吵吵鬧鬧,沒完沒了。有些生氣,卻又回味無窮。


 


隔天早上,起床吃早餐的時候,發現家良的嘴唇,腫得和香腸一樣。思雅很想放聲大笑,當然不能。只好拼了命的給他忍。羅母見到兒子的嘴唇,心疼極了。問家良,這傷,是打哪來。他說昨晚到廚房找宵夜吃,不小心撞到牆。


聽家良這麼一說,思雅手的餐具,突然掉在碟子上,很大一聲。忙著道歉之餘,和家良眼神交戰。家良向她瞪大了眼,示意,都是妳的錯。思雅則向他說,怎樣,誰叫你惹我。


兩個人,就這樣,在餐桌上,用眼神互相喊話。當見到家良開口進食,臉上露出一些痛苦的表情,她又覺得好笑。不止的偷笑,把家良氣個半死。


還好柏霖的燒退了,不然,要面對柏霖的病,又要被他耍。命都給他短幾年!


 


柏霖的病,已經痊癒,也是時候離開這個鬼地方了。家良臨出門之前,思雅想和羅父請辭。家良緊張起來,拖延出門時間。思雅要回去了嗎?羅母告知,今天是陽曆的年除夕,希望他們今晚留下來,一起倒數,用餐。明天才回去。反正明天是假期,可以讓家良送他們回去。還好,父母把人給留下了。


家良他人,是上班去了。可是,又擔心思雅,給他偷偷回去。上班時間,好不專心。會議還沒有結束,又藉故上洗手間,偷偷打電話回去思雅。一下子問柏霖的病,一下子問思雅在那裡。思雅生氣的,問他是不是有病。


不到五分鐘,又給思雅打電話。他實在相信思雅,她的性格,如果是要走的話,兩位老人家也留不住。這一次,是讓柏霖聽電話,柏霖一定不會騙。確定他們還留在羅家,才安心的回到會議中。


 


正當他在講電話的時候,在洗手間的同事,聽到了。就覺得,家良的舉動很奇怪。一起工作那麼多年了,還沒見過家良,會開會開到一半離開。好像,也不是為了什麼很嚴重的事情。還有他的嘴唇,是在搞什麼?


回到會議室,沒多久,又給他跑來。這一次,是打電話回去給英姐。再三確定,他們母子還在羅家,才安安份份,把會開完。


大家都覺得,家良今天很失常。會議以後,便聚在一起,談論這件事情。真的不可思議,家良怎麼會在洗手間打電話。同事都不敢讓慧心知道,也不敢問。見到慧心,馬上閃人。但是,還是被聽到一小部份。


 


原來,今天是十二月三十一號。上個星期,才很愉快的,和家良渡過了聖誕節。沒有想到,另一個節日,又來了。思雅的腦袋裡,盤旋著一個疑問。今天,應該不會又有什麼突發狀況吧?


陳思雅,我看,妳是倒了八輩子的霉,遇到這個失驚瘋的男人!氣死我了!


晚餐前,躺了幾天的柏霖,終於有活力的,在花園跑跑。兩位老人家,見寶貝孫子,又活潑亂跳,開心得不得了。明天就回去了,柏霖有兩位老人家陪著。思雅,便在廚房幫忙做飯。


 


聽見車子的聲音,柏霖也喊著爸爸,知道家良回了。思雅沒有加以理會,忙著手上的活兒。家良走到廚房,想倒杯水。思雅回神一看,才知道,水是為慧心倒的。她不曉得,今晚慧心會來。


兩人打過招呼,原本,慧心想幫忙大家。可是,她一身價格不匪的辦公服,還是免了吧。晚餐,就快準備好了。英姐讓思雅,帶柏霖洗澡去。


家良從自己浴室出來,見柏霖在洗澡。思雅在房內收拾,明天要帶回去的衣服,便停下腳步。慧心見家良,那麼久還沒下樓,便上樓看看。卻讓她聽到家良和思雅的談話。


‘這麼快就收拾了好了。這麼急著走嗎?’


 


思雅看了看,手中的衣服。其實,只是那麼巧,見柏霖在洗澡,自己閒著,便收拾一下。為什麼,家良總是要招惹她?氣壞了,便給他頂撞一下。


‘沒錯,越快越好。我警告你,明天你最好送我們回去。不送我回去,你就死定了。’


‘不送又怎樣?’家良不甘示弱的,也跟她兇一下。


‘別忘了,你有把柄在我手上。’


‘是在威脅我嗎?’


 ‘是又怎麼樣?大律師,也會撒謊。嘴唇的傷,是怎麼弄的,大家心知肚明。’


‘陳思雅!’


 


家良還沒來得及把話說完,思雅便把門關上,把他氣得面紅耳赤。這個陳思雅,明明嘴唇是被她弄傷的,還反過,被她威脅。我羅家良,是好欺負哦!


慧心不曉得,他們葫蘆裡,是賣什麼藥。家良為什麼說謊?嘴唇的傷,到底是怎麼來的?他們之間,到底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?慧心充滿了許多不安。


晚餐的時候,家良和思雅,不斷的用眼神挑戰對方。令慧心難受極了,認定,他們兩個,一定有曖昧關係。


晚餐後,大家在電視機前,看電視節目倒數。之後,家良便送慧心回去。


 


慧心始終忍不住,問家良,和思雅到底是什麼關係。慧心坦白,不喜歡家良和思雅的關係。家良不明白,慧心指的關係。慧心問他,是否還喜歡思雅。對思雅,是抱著什麼心態。是內疚?單純的,只是為了要負責他們母子的生活?還是,對思雅移情未了?家良猶豫了一陣子,沒有正面回答。


原本,慧心想心平氣和,好好的談他們之間的事。家良對她的沉默,令她有些失望。接下來,是慧心對他,一連串的責問。


她不了解,家良的嘴唇,是怎麼一回事,問家良是怎麼弄傷。為什麼家良可以那麼相信思雅,遲遲不願意帶柏霖去做DNA測試?他們彼此,有什麼秘密嗎?連昨天晚上吃飯,被打擾的事,也算到思雅頭上。


沒有一樣,是家良願意解釋的。相反的,談到昨天的晚餐,家良有一些生氣。有一些大聲的像慧心說話。


 


‘昨天,打電話過來的,是我爸,不是思雅。不要把什麼事情,都往她身上算。’


‘你是在維護她,跟我大聲嗎?’


‘我沒有大聲,我只是,不想妳冤枉她。’


‘我冤枉她了嗎?為什麼,我會冤枉她?如果,你們之間,沒有什麼,我需要冤枉她嗎?’


‘我們之間,根本沒什麼,是妳想太多了。’


‘是我想太多了嗎?為什麼,你不想想,自己做過了什麼,令我想太多了。’


‘我做了什麼?妳倒是說說看。’


‘算我冤枉她,昨天晚餐的事。我剛才在樓梯間聽到,你們說什麼嘴唇的傷。你說,你嘴唇的傷,到底是怎麼一回事?’


‘嘴唇,是撞傷的。’


‘我明明聽到,她說有把柄。什麼把柄?為什麼要說謊?’


‘嘴唇,真的是撞傷的。’


‘嘴唇的事情不說,哪為什麼,到今天,你都不帶柏霖去嚴DNA?難道,你完全都沒有懷疑過嗎?’見家良嘴巴很硬,慧心只能換個問題。


‘不會的,我相信思雅。我上次說過,不需要驗,沒有必要驗。’


‘為什麼,你對她那麼信任。這麼多年沒連繫,難道,她不能在外面亂搞了


慧心話還沒說完,家良便很兇的喝止說:‘不可能,思雅絕對不會騙我。’


‘你還說沒有維護她?你們之間彼此的信任,哪我算什麼?’


‘好了,今天到此為止,我不想在談。’


 


為了這個問題,他們爭執過無數次。把大家,都搞得身心疲憊。家良,也不想把他們的關係,搞得那麼複雜。可是,他們之間,總是充滿了許多不信任,猜疑。每一次,都談不出一個結果。


愛情,真的會令一個人,變糊塗,失去方向。


 


待續……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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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麗麗ちゃん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